紫薇花开曼妙多姿,与亭台楼阁相映成趣。 图/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 骆昌威摄
紫薇花开了,一团团,一簇簇,一树树,开满树头。
春天里,花儿都拼了命地开呀开,追着、赶着去赴一场花的盛会,唯独紫薇还只是光秃秃的树杆子,不疾不徐地抽枝长叶,结许许多多的花蕾。然后,等到其他花儿都谢了,仿佛就在一夜间,紫薇就开花了。
紫薇花开,真是不得了的事,像打翻了颜料桶,浓厚的颜料径自泼洒下来。每瓣花,都镶了蕾丝一般,打着好看的褶子。每朵花都像穿了木耳边裙子的姑娘,朵朵亲密地挨在一起,大把大把地开,大团大团地艳。
有一年,去苏州看园林。一下车,看到一团团粉紫的花,从粉白的围墙上探出头来。它们牢牢地吸引住我的眼睛,触动着我的心弦。我莫名地爱上了这种花。
导游告诉我,这花叫紫薇花。而紫薇树,又名痒痒树,只要你轻轻地挠一挠它,它就会痒得花枝乱颤。我走近一棵百年紫薇树,伸出手来,在它滑溜溜的枝干上轻轻挠了挠,它竟真的是满树花枝乱颤,似一个怕痒的、咯咯笑着躲藏的小女儿。
“谁道花无红十日,紫薇长放半年花。”这是宋代诗人杨万里对紫薇的赞颂。紫薇花从六月一直开到十月,还不肯罢休,还花开不断,像要滴尽生命最后一滴汁液,开尽最后一朵红花,故又名百日红。
“独坐黄昏谁是伴,紫薇花对紫微郎。”走到一株紫薇树下,意念中,我也站成了一株紫薇,拼了命地开呀开,开成一树花,开成一团云,开成一生的风景,开成一世的安好。
(周桂芳)
(编辑: 广州网 龙煜)